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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虐,自己覺得挺虐(大概)

23.粉碎性自尊,是高鐵等級的車,是有性無愛的車,很虐,是性虐,真的一點都不甜膩,謹慎觀看

26.生離死別借用小栗旬跟生田斗真共演的一部日劇《無間雙龍》,應親友要求XD 有改編,但大致走向類似

強力推薦無間雙龍,優質好劇,請大家去看,一生支持旬斗!!!

千萬別給我寄刀片,我會哭的

只是文,只是同人文,只是二次創作

他們劇裡會幸福美滿的。

 


 

「死亡是旅途的開始」

 

1. 我永遠得不到的你

孟少飛跟別人結婚了,對象是那位叫鈺琦的孟少飛學妹。

唐毅不曉得他們何時在一起的,更不曉得他們怎麼決定結婚的,或許是自己當初在酒吧的那個吻推開了孟少飛,抑或是自己從頭到尾就不曾得到過孟少飛的注意。

唐毅未曾想過自己會那麼後悔沒有想辦法得到孟少飛,他甚至驚訝自己會想要得到孟少飛,他自己都搞不清楚何時開始對那個纏人的警官產生了厭煩以外的情感。

在看到對方為了出任務跟那位學妹穿情侶裝,還相擁隨音樂跳舞時,自己大腦的某根神經似乎就斷了,衝動得不像自己。

但如今說再多都沒有用了,事情已成定局,自己終究又再次經歷了失去。

唐毅永遠得不到孟少飛,孟少飛也永遠不知道唐毅的感情。

這是他們唯一的終局。

 

2. 反目成仇

他們憎恨著彼此。

四年前的案子一直是孟少飛心中無法解開的死結,他一直深信唐毅與凶手有關,只是無法明白對方為何隱瞞實情,又為何掩護兇手,明明死者之一的唐國棟是如同他父親般的存在。

唐毅也無比忌恨孟少飛,他們似乎是生來就該對立,就該爭鬥,和平相處絕無法存在於他們之間。

唐毅控告對方一次的妨礙自由只是警告,不料對方仍變本加厲緊追著自己不放,像最黏牙的麥芽糖,又像打不死的蟑螂般惹人厭。

唐毅想不透怎麼會有這樣的警察,對方又怎麼能夠繼續在警界生存,抱有私人感情查案的警察真的是合格的人民保母嗎?答案絕對是否定的。

孟少飛與唐毅此生都將會是永遠相斥的磁鐵兩極,無關性別,無關身分,無關年齡,就是他們絕對無法共處。

終究他們會鬥得你死我活,留下來的人只會有一個。

 

3. 終其一生的單戀

孟少飛暗戀唐毅,從四年前的案子結束後的半年,孟少飛跟對方的關係改善許多,似乎從半個朋友變成真正的朋友,他卻悲哀的發現自己愛上唐毅,且無可救藥的迷戀。

他不明白自己的情感怎麼會變質暴衝成這樣,然而感情這回事本來就沒有其規律跟理由可言。

孟少飛已經搬出去唐毅家裡了,案件結束後,自然也沒必要再以人民保母保護身在危險處境的黑道,這種可笑的理由留在對方家裡。

但即便如此,他們仍維持友好的關係,偶爾會約出來吃飯,又是一個喝茶一個喝可樂的天差地別,相同的是他們還是一樣愛吃辣。

唐毅後來有了男朋友,不是Andy,不是阿德,更不是孟少飛本人,是一個平凡普通的、跟唐毅年紀差不多的男人。

孟少飛始終不明白對方到底哪裡吸引唐毅。唐毅曾把對方介紹給自己認識,並說他們決定攜手共度一生,即便台灣還沒通過同性婚姻,他們也覺得不需要拘泥於一張紙的約定。

看著他們幸福的樣子,孟少飛深知自己永遠沒有機會,也不可能會有。唐毅看著男友的眼神與看自己的截然不同,孟少飛心如刀割,然而如果想繼續維持跟對方的友誼,他只能苦吞下刀片,假裝自己喉嚨沒有被割傷依舊完好如初。

終其一生的單戀或許將伴隨著孟少飛到老、甚至到死。

然而孟少飛不會後悔,他沒辦法再愛上唐毅以外的人,就好像是被綁住一樣,卻是自己寧願被無形繩索綑綁,甘願身陷囹圄。

孟少飛心想,也許有一種愛的方式,叫做你幸福我就快樂。

 

4. 分手

「分手吧。這樣下去對我們彼此沒有意義。」

唐毅冷漠的臉說出最傷人卻也最真實的話。

交往三年,爭吵也三年。兩人似乎見證了過於相似卻又過於相異的男人無法在一起,兩人就像是刺蝟只懂得刺傷彼此,無法學會擁抱。

他們嘗試過、掙扎過,然後痛過、絕望過。孟少飛不明白為何當初維繫彼此的愛明明依然存在,兩人卻又像敵人一樣針鋒相對。

他們分房了一個月,孟少飛早在第一個禮拜就心想終究會迎來這一天,且果不其然是由對方開口,就如同當初也是對方開口說「在一起吧」,那麼自然而然,那麼理所當然,那麼的,傷人於無形。

「既然分手是你認為對我們彼此都好的決定,那就分手吧。」

孟少飛用盡全力才撐住自己的表情不崩潰,兩人多次的激烈爭吵,往往都是自己先哭出聲、先崩潰、先失控、先喪失理智,也是自己先示弱、先討好、先道歉、先服軟。

兩人的感情好像一直以來都是失衡的天平,終究是一人的單方面付出及另一人的單方面接受。

都說愛是互相的,然而這三年來孟少飛從未感覺到這點。

唐毅像是一個第三者,旁若無人的觀賞這場自己也是主角的愛情表演,然後再從容自若的選擇退出。

孟少飛能感受到當初對方說的在一起是真心,然而現在卻不那麼肯定了,剩下來的只有懷疑跟惆悵。

「你的行李我會讓人打包好,明天我回來希望不會再看到你。」

唐毅用著一副對陌生人講話的口吻,講完最後一句話後轉身上樓,然後不意外地看見孟少飛哭泣的聲音,對方似乎以為自己掩飾得很好,然而聽到那聲音無數次的唐毅再熟悉不過。

孟少飛以為唐毅沒有感情,以為對方不會痛,以為對方其實從沒愛過自己。

他不知道的是,唐毅在上樓進房後,靠著門邊緩緩坐下,沉默地流淚,似乎最深的疼痛是哭不出聲的。

究竟是怎麼開始的,又是怎麼結束的?沒有人知曉答案,也沒有人願意去找尋。

 

5. 與愛無關

唐毅跟蹤及監視孟少飛已長達一年。

什麼時候開始的連唐毅自己都已記不清,最好笑的是被監視者本人完全沒有察覺,真不知道對方到底怎麼從警校畢業的,還聽說是第一名畢業的?

唐毅不承認也不會定義這樣的行為是與任何正面情感有關,如果一定要為其下定義,那只是一種趣味性,一種……說不清道不明且對他人三緘其口的特殊感情。

孟少飛上班、吃午餐、出勤、出國、捕獲毒梟回來作筆錄、跟朋友出遊、下班、回家,然後再上班…...週而復始又固定單調無變化的人生,全都被唐毅觀察且記錄下來,自己到不了、不方便靠近的地方就由行天盟的幾個兄弟去做眼線。

曾有一名兄弟不經大腦的問了唐毅一句:「老大,我們這樣跟蹤那個警察,到底要幹嘛啊?」據說後來那個男人因不明原因離開了行天盟,沒有被滅口,只是離開而已。

孟少飛完全沒有發現自己的行為,還仍舊可笑的把自己當朋友,偶爾也會來約自己去吃飯,看著對方笑得開心天真的樣子,唐毅滿腦子的想法是如何使對方崩潰,永遠的失去笑容。

但現在還不是時候……還不是時候剝掉自己的假面具,還不是時候跟對方撕破臉。

與愛無關,與恨也無關,有的充其量就是惡趣味而已。

 

6. 報復

孟少飛被不明人士攻擊而再次住進了江勁堂的醫院。

沒有人查到攻擊者是誰,那是因為沒有人查到唐毅身上。

儘管這兩個人的交惡全世界都知道,但卻沒有人會相信唐毅會對孟少飛來陰的,他們從來都是光明正大的交鋒,誰都不屑於暗自行動。

但事情還是發生了。

孟少飛的頭部遭受棍棒劇烈打擊,江勁堂診斷有重度腦震盪,需留待醫院觀察少不了三個禮拜,還需診斷此次傷害是否會影響其記憶及智能。

唐毅的行為就連最親近的部下們都無法理解。

當Jack得到唐毅的命令是暗地指派幾個信得過的兄弟去偷襲孟少飛時,他臉上那萬年不變的笑容頓時消失。

「老闆,恕我冒昧與無知,請問…….您一直都沒有對那個警官動手,為什麼這次……」

接收到唐毅的怒視,Jack收回好奇的眼神,不再多說什麼,再次展露出熟悉的笑容,甩著蝴蝶刀,畢恭畢敬的回答:「我一定處理得完美,請老闆放心。」

「我相信你的本事,記住,別手腳不小心得讓警察查到了,還有就是,別太好奇,會殺死貓的。」唐毅冷冷地丟下這句話便轉身上樓。

孟少飛一直到出院,收假回警局上班,都一直不知道也想不透會有誰對自己有置自己於死地的仇恨。

他有一瞬間想到唐毅,但又搖頭否定,不明的信任感讓他覺得對方要也是自己找上門,怎可能會暗自下手,何況真要下手早就做了。

唐毅的報復之心從未停止,理由是什麼連他自己都不曉得,他只確定一件事:他想看到孟少飛痛苦的樣子。

 

7. 七年之癢

孟少飛跟唐毅在一起的第七年,兩人開始貌合神離。

雖然同居也同房,但兩人的性事已中斷長達兩個月。說男人沒有性欲絕對是騙人的,但他們已對對方連勃起的慾望都沒有。他們在一起第七年的第七個紀念日,兩人都在外遇對象的床上度過。

說是七年之癢,或許是也或許不是。兩人的關係開始崩解似乎是從在一起的第六年開始的。

第七個紀念日是他們第二次沒有一起慶祝的紀念日,第一次就是第六個紀念日,原因是兩人都出國有各自的要事需處理。

也是從那時候開始,兩人背著彼此在外面有另一個對象,或許是炮友,又或許是第二個男友。

孟少飛起初覺得這樣不對,一度想中斷跟唐毅的關係,但看著對方的眼神遲遲開不了口,一開始兩人的性關係還是持續著,但床上以外的地方兩人已不再交談。

唐毅則好像是不為所動兩人的詭異關係,他一邊在床上對著孟少飛述說情話,一邊又對著外遇對象說著我愛你,精神分裂的程度堪稱一絕。

兩人開始早出晚歸,彼此也不過問對方的行蹤,比大學剛配好房間第一天認識的室友還來得更加陌生與漠不關心,根本就不像是一對已交往七年的愛侶,更像是仇人。

就算是仇人也會對對方的存在感到厭惡或不開心,但他們的關係是同房、同床、同枕,卻不同心。

似乎沒有人願意開口,或者有勇氣開口切斷這個關係,於是這樣的「七年之癢」持續到了第八年。

孟少飛開始學會真正的不在乎,他不知道唐毅其實更早就不在乎一切了,所以才能夠這樣維持病態卻又看似甜蜜的關係。

兩人依舊同房同床也同枕,但心的距離卻無比遙遠,沒有人在乎這樣的關係究竟是對是錯,究竟該繼續還是終止。

兩人的未來沒有盡頭,沒有終焉。

 

8. 錯過一世

唐毅突如其來離開了台灣去往美國永久定居。

這似乎是他籌畫了很長時間的決定,在陳文浩被判死刑並執行的隔天下午,唐毅就搭乘飛機去往美國紐約。

左紅葉和古道一留在台灣結婚並生了小孩,唐毅在婚禮上沒有出現,兩人熟識的好友詢問起左紅葉時,女人只是淡淡地笑著搖頭不答一語。

孟少飛終身未娶,即便學妹鈺琦不斷示好、不斷追求,仍舊無法打動鐵石心腸的男人的心。

沒有人知道孟少飛為何不談戀愛不結婚不找對象,只有孟少飛清楚他的心早已在唐毅的離開而虛偽的跳動著不再有生命力。

孟少飛清楚自己永遠的失去了唐毅,就在他拒絕唐毅的告白後,他永遠不會忘記唐毅那怨恨的表情。

孟少飛不是不愛唐毅,卻是不能與他在一起。

唐毅失控的抓起孟少飛的衣領,再掐住他脖子,一副要使對方窒息的樣子逼問他到底在怕什麼。得到的是孟少飛終於獲得空氣喘息的劇烈咳嗽聲,還有一句冷漠虛弱的「怕你。」

他們用四年的時間互相敵對,用兩年的時間成為無話不談的摯友,再用半年的時間產生愛意,最後則是用一生一世的時間,成為永生不再相見的陌生人。

 

9. 殺了你

在一次偵三隊與國際刑警的搭配組合對上行天盟的火拼中,唐毅開槍射殺了孟少飛,然後再被國際刑警的其中一名成員擊中心臟身亡。

唐毅的最後一句話是對著孟少飛大喊我會殺了你,他也果真做到,然而死亡的只有他自己,孟少飛事後被搶救成功,卻成為了植物人。

他們之間的愛恨糾葛似乎終究只能有這樣的結局,沒有更好的方法,沒有快樂結束,一死一重傷好像才是最適合他們的。

偵三隊後來解散,隊長離開了警界退休返鄉,趙子也不再做警察,鈺琦在度過了三年的哀痛期後遇見了一個與孟少飛極為相似的男人,最後與其結婚。

行天盟瓦解,兄弟們四散各方,唐毅當初說要實現唐國棟的遺願,終究是沒個了結。

Jack再度重拾傭兵工作,到處接任務,沒有人知道他的行蹤。

阿德則是回老家接手父母的麵店生意,平凡且孤獨的度過一生。

左紅葉在唐毅的葬禮上失序崩潰,無論古道一再怎樣安慰都起不了任何作用。她在棺材邊痛哭失聲,不斷吶喊「你為什麼要這樣,你為什麼不聽勸,為什麼一定要玉石俱焚,為什麼那麼執意要殺了孟少飛,為什麼……」

然而沒有人可以給予她一個完美的答案。逝者已矣,無法追回。

一年後,孟少飛被宣判腦死,他的健康器官全被捐贈出去給需要幫助的人,這或許是最適合這名正義警官的終局。

沒有人知道孟少飛跟唐毅曾秘密的交往一段時間,不長,卻是對彼此來說曾是最美好的回憶。

究竟是什麼原因使得相愛的兩人變成相恨最後相殺,死去的人無法說話,活著的人也無法知曉。

 

10. 一直都是騙局

孟少飛以為唐毅是愛著自己的,卻在對方說出「遊戲結束」時崩潰的跌坐在地。

「你說…什麼?」孟少飛聲音顫抖無力,不夠大聲也不夠清楚,然而寂靜的環境使任何聲響都能獲得最大的共鳴。

「我說,遊戲結束,就是字面上的意思,還是孟警官聽不懂中文?」唐毅冷笑,斜睨著跪坐在地上的孟少飛,對方眼眶紅腫,眼淚像關不上的水龍頭一樣,無聲地哭泣。他表現得事不關己,也沒有想要攙扶對方起身的意思,用著像在看垃圾一樣的眼神看著對方。

「所以都是騙我的是嗎?你說在一起,你說愛我,都是遊戲,是嗎?」孟少飛微微起身,抓住站在一旁男人的褲腳,用力過度使手指發白,然而孟少飛像沒感覺似的奮力緊抓著,像是在奮力抓住兩人之間即將斷掉的感情線。

「對,我騙你的,你也愚蠢又可笑的上當了。我說愛你,你還真的信了,怎麼會有那麼愚蠢的警察,你警校畢業證書是買來的吧?」唐毅奮力想甩開對方的手,然而孟少飛的手像是黏在他褲腳上似的怎麼甩也甩不開,他只好乾脆用腳踢開對方。

孟少飛沒有說話,他只是一直在無聲地流淚,像是在表達最震耳欲聾的抗議,然而唐毅不為所動。

此刻的唐毅像是沒有任何情感,看孟少飛的眼神冷靜如冰,他輕笑著說:「送你一句話,別輕易相信愛情。」拋下這最後一句話後唐毅轉身,卻又像是想到什麼,回頭把插在自己褲邊的手槍丟到孟少飛身旁然後離開,徒留孟少飛一人一槍在原地。

不知何時,孟少飛停止了流淚,他努力用雙手撐著地板是自己坐起來然後再慢慢起身。

孟少飛浮現一抹笑容,那笑容悲戚、悲慘、痛苦、以及極致的哀傷,以及眼底是深刻的仇恨。

孟少飛拿起腳邊的槍,那是唐毅用了七年的慣用槍,用過的次數不多,但每次使用都是除掉仇人。

原來自己也被劃分為仇人了,但他連親自動手都不願意,就連留下來看自己自盡的餘裕也不給。

孟少飛緩緩拿起手槍,先是對屋頂鳴槍使之留下一個彈孔,似是對唐毅的回敬和對自己的愛情僅存的紀念,再頂住自己的太陽穴,扣下板機。

 

11. 抱歉,我不認識你

唐毅失憶了。

唐毅跟孟少飛後有過無數次的爭吵,但在孟少飛生日前一天他們發生了有史以來最嚴重的一次劇烈爭執。

到底吵了什麼,現在坐在手術室外面抱著頭祈禱的孟少飛思緒混亂到想不起來。

只記得唐毅甩門離開拋下的最後一句話是:就這樣吧。

孟少飛的頭髮被他自己的手弄得亂糟糟,但他不以為意。他想不透唐毅最後那句話是什麼鬼意思,「就這樣吧。」哪樣?分手?還是不想跟我吵?出去靜一靜?

手術時間已來到第五個小時,沒有人可以回答孟少飛的疑問。

怎麼想也想不到唐毅會氣到推開靠近車門邊示意要開車的Jack,自己就這樣開車離開大門,不知道開往哪裡。

無法確定唐毅是被怒氣衝昏了頭還是一時不察,又或者是清醒的蓄意行為。行車記錄器錄到的畫面是唐毅先開上往南的快速道路,行駛沒多久就發瘋似的往分隔島開並且撞上,再被後方來不及反應的大型貨車從後面撞上。

名貴的Audi硬生生被撞成夾心餅乾,沒有人敢想像現場是多麼可怕的慘狀。貨車駕駛當場死亡,唐毅則是命大被送往最近的長庚醫院急救。

孟少飛接到Jack打來的電話時,一瞬間感受到心臟驟停的感覺。為免他出事,趙子急忙趕來唐家開車送孟少飛去醫院。

手術已進行八個小時,主刀醫生是江勁堂,他承諾孟少飛會用盡全力,卻在進去手術室後未曾出來過,而是協助的另一位醫生出來稍微說明情況,簡單卻有力的說:不太樂觀。

唐毅清醒後第一眼看到的人是孟少飛,他堅持留在醫院附近的飯店休息,希望唐毅清醒時能馬上看到自己,但他卻意想不到對方的第一句話是「請問你是誰?我認識你嗎?」

唐毅失憶是早被江勁堂警告過的,由於他在撞上分隔島時頭部就受到劇烈撞擊,而被大貨車從後二次撞上時更是加劇頭部傷害,能活下來並撐過手術簡直可以說是一種奇蹟。

孟少飛花了三天的時間等待唐毅清醒,用了猶如三年的時間做好心理準備,然而當現實的沈重壓下來時,孟少飛發現自己竟然瞬間忘記怎麼呼吸。

原來強烈的心痛真的會使人窒息,孟少飛的生日過了兩天,老天爺卻給他如此強烈、生不如死的傷害。

唐毅的康復過程很順利,簡直不像是剛從死亡盡頭歸來。

他依舊不記得孟少飛,對於這點孟少飛也選擇不強求。

孟少飛一直照顧唐毅到他出院,而在出院隔天孟少飛就走了,沒有人知道他去了哪裡。

有人指責孟少飛竟然到最後還是選擇逃避,也有人說陪著忘記自己的愛人是有如刀割的強烈痛苦。

唐毅覺得好像失去了什麼很重要的東西,但就是想不起來,江勁堂也建議他不要勉強自己去想那些記不起來的往事,所以唐毅也不想了。

只是偶爾的夜深人靜之時,唐毅會看著原先被放在筆筒的那個白色骷髏頭吊飾,看著它,自己的內心會感到不可思議的平靜。

 

12. 無愛亦無恨

孟少飛對唐毅的情感很單純,真的就是一個不錯、值得交心的朋友。

案件結束後他再次慎重的為了糾纏唐毅四年的事道歉,也得到對方的原諒。

兩人偶爾一起吃飯,還曾一起出國去日本旅行,不當敵人,當朋友意外的適合,兩人相像的點挺多,沒話聊也不覺得尷尬。

熟悉他們的人都猜測他們兩個在談戀愛,但獲得兩人的極力否認,他們堅持彼此只會是朋友,也只能是朋友。

後來兩人各自都有了男友或女友,孟少飛先行結了婚,後來同性婚姻合法後,唐毅也結婚了。

孟少飛的孩子認唐毅為乾爹,他們兩人還是很好,只是不再單獨約出來了。

兩人之間無愛也無恨,卻是彼此最舒適最喜歡的親密關係。

友情才能走得長久,走得深遠。所以一切其他的情感,於他們來說都是多餘。

 

13. 永遠觸碰不到的戀人(可把這篇看成是7.七年之癢的延伸)

孟少飛因一次意外身亡。

葬禮僅有警局的人,還有行天盟的唐毅、Jack和阿德參與。

唐毅說不上自己的情緒為何,無法開心也感受不到難過或其他情緒,似乎對他來說孟少飛的死亡不值一提。

然而唐毅才是最該有劇烈情緒波動的人,他最有資格,他是孟少飛的戀人,他們在一起七年,儘管後來他們都已不再深愛對方,且彼此外遇,唐毅不該也不能是這樣的反應。

唐毅說不難過絕對是騙人的,但更多是沒有感覺。

同床共枕了七年,就算愛情已隨著時間消逝,至少親情、友情也應該會留存下來。

然而什麼都沒有,什麼都,沒有。

不是哀莫大於心死,不是最沉痛的悲傷沒有眼淚,也不是失去的痛苦壓垮了唐毅。

唐毅內心平靜如水,他感受不到其他情感,他甚至不確定自己到底是難過還是其他的什麼。

唐毅後來一直孤獨到老,他不願也不想再與任何一個人談感情,也許是用這樣的方式懷念孟少飛,又或者是他覺得一個人比較自在,不用戀愛又爭吵又難過又開心又生氣又要承受失去對方的痛苦。

孟少飛其實留了一封信給唐毅,是他在某一次激烈爭執過後寫的,一直到唐毅整理遺物時才被發現。

唐毅沒有立刻閱讀那封信,直覺告訴他不應該看。

唐毅活到了60歲,身體一直都很健康。某天他突然想起那封未讀的信,他終於有勇氣閱讀。

「唐毅,我不曉得你什麼時候會看到這封信,不過我想應該會是在我死掉以後吧!因為我還活著的時候絕對沒有勇氣親手拿給你看。

你是我第一個認真愛過的人,你對我來說真的真的真的很重要,也許你不是一樣的看待我,也沒有關係,這是我自願的。

我們從原本敵對到相愛再到漸行漸遠,我們都不曉得為何會變成如今這樣。

我們不愛對方了嗎?我想答案是否定的,正因為深愛著彼此,所以我們離不開對方,我們抓著彼此的手不願意放棄,但心卻逐漸遠離。

習慣使我們將彼此視為理所當然,習慣使我們相知相惜,習慣也使我們厭倦彼此。

我不知道你會不會總有一天說『分開吧』,我只知道我這輩子是絕不會說出口的。

請答應我,如果有那麼一天,死亡使我們永遠分離,如果是我先行離開的,請務必找尋另一個比我更好、更好、更好一萬倍的人。

你值得更值得的人,絕對不可以不肯放開我,絕對不允許一人孤單到老。

無論你還愛不愛我,抑或者是厭惡我、憎恨我,請你相信,我會一直愛你,直到生死分離我們彼此。」

唐毅痛苦失聲。

接到孟少飛出事電話時他沒有哭,孟少飛急救失敗時他沒有哭,孟少飛宣告死亡時他沒有哭,在太平間看著孟少飛冰冷的遺體時他沒有哭,葬禮時他沒有哭,收拾遺物時他還是沒有哭。

卻在閱讀孟少飛充滿對自己深厚愛意的信時崩潰哭泣。

唐毅沒能實現孟少飛的要求,他終究還是選擇孤老一生。

當晚,唐毅在睡眠中離世。

 

14. 從未相遇

唐毅在行天盟被訓練、培養,還算安穩的長大成人。

後來跟隨著唐國棟的行動,一步步的慢慢進行行天盟的漂白,到最後成功實現了讓兄弟們過上普通日子的願望。

孟少飛順利的以第一名之姿畢業於警察大學,而後進入汐止分局,慢慢從基層做起,再進入偵三隊,成為李麗貞的直屬學弟。

孟少飛跟李麗貞感情深厚,情同母子,孟少飛表現得越來越好,不僅是為了讓李麗貞為自己感到驕傲,也是力求實現自己的目標。

沒有謀殺、沒有兩方死亡一方生還、沒有針鋒相對,更沒有四年的仇恨與追查。

唐毅跟孟少飛是完全平行的兩條單向道,沒有交集、沒有互動、沒有接觸,也自然不認識彼此。

行天盟早在孟少飛畢業那年就因完全漂白而消失,只剩下世海集團以正派經營的公司屹立不搖。

他們是陌生人,彼此不干涉對方生活,彼此不找對方麻煩。

 

15. 無知傷害

孟少飛跟唐毅陷入冷戰,這類型的吵架方式在他們之間是少有的,一般來說他們都是火爆的爭吵,然後再以火辣的性愛和好。

他們不擅長冷戰,因為住在同一屋簷下,終究是要碰面的,低頭不見抬頭見,根本不可能冷戰。

起因是孟少飛說的一句話惹惱了唐毅。

「唐國棟是因為當黑道而保護你,你等於是因黑道而生的,卻又因為唐國棟要漂白行天盟,不覺得有點…自打臉嗎?」

孟少飛一句無心的話卻使唐毅勃然大怒,他承認自己是有點不經大腦,但他說的也是事實,不懂唐毅何必反應如此大。

「無知的話是最傷人的。」唐毅事後向孟少飛說了這句話。

孟少飛在此之後沒有再說出這種話,他知道唐國棟對唐毅的重要性有多深,自己理應學會最基本的尊重。

 

16. 我們都老了……

唐毅跟孟少飛一起度過了30年,他們現在都變成滿頭白髮的老頭子。

激情不再常有,剩下的是長存溫暖的陪伴。

唐毅被檢驗出罹患癌症,孟少飛一直照顧對方到最後一刻。

人生終究必然會走到盡頭,沒有人可以逃過死亡的追緝。

唐毅並不害怕死亡,他只是害怕留下孟少飛一個人。

他害怕孟少飛一個人睡覺沒有自己的懷抱會睡不著,他害怕孟少飛一個人坐在客廳看電視睡著沒人幫他關,他害怕孟少飛一個人洗澡不小心滑倒沒有人攙扶,他害怕孟少飛沒辦法自己買飯,他害怕,孟少飛會想跟隨著自己離開。

他想要孟少飛活的好好的,他想要孟少飛不為自己難過,他想要下輩子還能遇見孟少飛、愛上孟少飛、跟孟少飛一起終老。

人生苦短,沒有人可以了無遺憾的離開人世,唐毅最大的遺憾是沒能多陪孟少飛久一點。

唐毅的內心總是充滿孟少飛,孟少飛內心也總是想著唐毅。

年老使人煩惱、焦慮、惆悵,卻也使人學會珍惜彼此。

 

17. 如果當時……

如果當時我沒有選擇放手,是不是他就會是屬於我的?

唐毅心中沒有答案,也沒有人可以給予。

看著孟少飛跟女人談戀愛,結婚生子,自己卻只是對方的朋友,從半個朋友變成知心好友,自己是否應感到無比滿足?

他曾是有機會可以得到孟少飛的,但他為了自己的計劃,為了孟少飛的安全,為了唐國棟的遺願,他選擇放棄,選擇遠離,選擇將自己的願望擺在最後,卻是永久失去了孟少飛。

「彼此不再找彼此麻煩。」還記得自己如此對孟少飛說,然後就轉身離開病房,再也沒有和孟少飛見面,用盡各種方式遠離對方,就只是為了免於對方收到傷害。

活著比死更痛苦,唐毅充分體會到這點。

他永遠只被孟少飛當作朋友,對方甚至曾邀約自己當他的伴郎,被自己以「你找不到第二個能跟我配對的伴郎,我也不可能找伴娘。」回絕了。

他其實有到婚禮現場,躲在最角落,沒有被孟少飛發現。

他看著孟少飛牽著妻子緩緩走過紅毯,在神父面前見證誓言,交換誓約之吻,笑的一臉幸福接受所有親朋好友的祝福。

身穿白色新郎服的孟少飛是如此帥氣好看,自己卻擠不出任何一句祝福的話,有的只有無盡的惆悵和失落感。

如果當時自己選擇把握與珍惜,是不是站在孟少飛身旁的人會是唐毅?

不需要婚姻契約的束縛,他深信他們的誓約能夠勝過世界上的所有情侶。

如果當時……然而終究世上沒有後悔藥,終究唐毅做了讓自己一生後悔的決定。

 

18. “比起你來說,他更重要”

唐毅與Andy在酒吧的那個吻,是他們第一次在公眾場合的吻,似乎也變成了所謂的定情吻。

他們後來在一起了。孟少飛則是他們的見證人。

原先只是唐毅的「一時衝動」,為的是刺激某個摟著學妹跳舞的男人,但為什麼那個吻會有後續的發展,連唐毅自己都說不清道不明。

他跟Andy原本只是互相索取利益的互惠關係而已,理應不會有發洩情慾以外的感情。

是吃醋還是忌妒,是玩玩還是付出真心,是刺激孟少飛還是真心想定下來,唐毅自己都給不出正確答案。

後來的後來,孟少飛還是成為了唐毅的朋友,真正的朋友,他們變成知心好友,僅只如此。

「你真的愛那個Andy嗎?很愛很愛他嗎?」孟少飛平淡的詢問唐毅,表情沉穩淡定,沒有人,即便是在他眼前最會觀察人心的唐毅也看不出來對方問出這個問題是做了多少的心理建設與自我說服。

「是,我愛他,即便我們協議好不會結婚,但那是因為我們彼此都不認為需要靠一張紙或行政人員的打字輸入來證明我們的愛情。」唐毅不以為意,眼神流露出溫柔,對的是不在場的Andy,而不是眼前的孟少飛。

「比起我這個朋友來說,他對你來說很特別對吧。」孟少飛內心在淌血,似乎有道聲音在刺激他,在對著自己大叫,要他對眼前的男人告白,說對方還沒結婚自己還有機會,然而這樣的聲音被自己的理智抑制然後消失。

「對。比起你來說,他更重要。」唐毅堅定的說著,並喝了一口熱茶。

「那就祝福你們了。」孟少飛微笑,他不知道自己露出了以往最虛偽最不真心的笑容。

 

19. 癡人說夢

唐毅曾幻想著自己會跟孟少飛告白,然後理所當然地要對方跟自己在一起,過了幾年他們會結婚許下終生的約定。

然而孟少飛的行為打破了自己的幻想,告訴自己只是癡人說夢。

孟少飛只把他當朋友,沒有其他,也不可能會有其他更多的。

孟少飛可以跟他一起吃飯、一起去酒吧喝酒、一起談天說地、一起放聲大笑、一起出去玩、一起互相抱怨、一起哭訴彼此的過往。

但就只是這樣。朋友之間能做到的就是這樣而已,不可能更多。

孟少飛不會想到唐毅對他懷抱著多麼齷齪的思想。

唐毅已在夢裡扒光孟少飛無數次。他想吃掉孟少飛、想把酒吧最高貴的名酒淋遍孟少飛全身、想在聊天的時候慢慢脫掉孟少飛的衣服,想在孟少飛大笑出聲的時候吻住他的嘴唇、想出國度過蜜月旅行、想在孟少飛難過的時候抱著對方進入對方的身體。

他想,但他不行。他要,但他不可以。他瘋狂,但又冷靜地知道這一切只是,癡人說夢。

 

20. 玩笑而已

「玩笑而已,何必當真?」唐毅輕笑看著孟少飛。

醫院的那個吻,孟少飛逼問唐毅是什麼意思,而他給出了這樣的回答。

「玩笑?你隨隨便便就可以親一個男人然後說只是玩笑,幹嘛當真?是嗎?」

孟少飛不敢相信眼前這男人說出什麼天大的笑話,只是玩笑,所以自己還愚蠢的上當了,可笑的當真了,只是玩笑,自己卻以為是真心,只是玩笑,自己卻陷了進去。

「都是男人,有什麼好在意的?想太多了吧。」唐毅沒再多作回答,轉身推開病房房門走了出去,留下孟少飛一人露出他這輩子最痛苦的笑容,眼角流下的淚被他快速擦掉,眼神裡取而代之的是無盡怨恨與自我嘲笑。

他們之間不會有愛,不會是情人,不會在一起,不會談戀愛,但是會接吻。

 

21. 夢裡的圓滿結局

唐毅做了一個很美又很真實的夢,但夢終究是夢,終究會有清醒的一刻。

夢裡的他跟孟少飛已結婚10年,兩人相處融洽,沒有紛爭,沒有吵架,沒有苦辣,只有酸甜。

時間並沒有成為淡化或傷害彼此感情的原因,只是更加強化他們對彼此的依賴與在乎。

他們領養了一個小孩,取名叫羿菲,是一個可愛又懂事的女孩。

唐毅跟孟少飛起初都不是個好爸爸,看到小孩哭就只會手忙腳亂地把奶瓶互相丟來丟去,到後來他們都學會分辨什麼是想吃飯、想睡覺、想起來、想上廁所。

他們用盡全力愛彼此,也用盡全力愛羿菲。他們願意用一生的時間換取彼此身心健康,還有羿菲的幸福快樂。

他們都有穩定的工作,雙薪家庭使得一家三口的生活過得富足,雖然偶爾兩人忙碌起來沒時間和彼此談心,也無暇顧及羿菲的成長,但他們仍然感情很好。

他們每個月固定會有一天的家庭日,三人輪流決定家庭日要做什麼。可能出國玩一天即線來回、可能就在台灣玩、可能去大安森林公園郊遊踏青、可能在庭院做戶外運動,也可能只是待在家裡什麼也不做,或者是看看電影、影集等等。

他們的生活很平凡無奇、卻又充滿變化。

同性婚姻合法後,雖然台灣還是有部分歧視存在,但相較幾年前的彼此不諒解與互相爭鬥,現在的人對於同性領養小孩已不再有過多偏見與謾罵,開始學會尊重、理解跟包容。

左紅葉跟古道一也結了婚生了一個帥氣的男孩子,兩家不特別促成孩子們的相處,但兩家的孩子依舊如同大人一樣走在一起,彼此相處融洽,至於是否要談感情,兩家父母都覺得還太早了。

大家都過得很幸福快樂,生活得很愜意,即使平時沒有太多高低起伏或新穎的變化,但他們依然自如地享受生活。

是孟少飛跟唐羿菲讓唐毅了解到唐國棟當年那句話,「總有一天,會有一個人,讓小唐你明白平凡的過日子是什麼感覺。」

平凡就是最大的幸福。

唐毅睜開雙眼,看向床頭櫃上的鬧鐘,顯示凌晨3點,相較於以往都過於提早的清醒時間,然而唐毅卻再也睡不著。

唐毅做了一個無比真實卻又非常完美的夢,夢裡他跟孟少飛有了孩子,建構了一個幸福溫暖的家庭。

然而夢,終究是夢,總是會伴隨著夢中之人清醒並迎來結束的那一刻。

唐毅生平第一次巴不得再回去夢見同樣的夢,繼續看夢境的未來。

現實與夢境相比,依舊是夢境最美好,即便它無比虛假。

 

22. 厭倦

唐毅提出了分房睡。

他們在一起五年,但性事卻停止了三年。兩人生理現象及身體狀況都很正常,然而對彼此就是沒有了性慾。

但他們很肯定仍深愛彼此,認同柏拉圖式的愛情也能適用在他們身上。

儘管在外人看來這可笑的可以,但他們卻在戀愛的後兩年徹底執行屬於他們自己的柏拉圖愛情。

也許是厭倦更適合用來形容他們,但沒有誰願意承認。

孟少飛依然有性需求,但他不會向唐毅索取,也沒有外遇。唐毅亦然。

這樣的關係到底應用什麼詞彙來定義,沒有人能找尋到解答,亦或者是沒有人願意。

他們仍會接吻,仍會擁抱,但就是不上床,不互相撫慰。

當愛情走到了這個地步到底是好是壞?唐毅沒有答案,孟少飛也沒有。

唯一他們能確定且共同接受的是,他們都無法忍受失去對方。

一方出國就必然會給對方打電話,不管要花掉多少漫遊費用也會聊天聊通宵。

他們不覺得無性生活會多影響他們,起初他們的愛情就不是始於性,性愛只是一種交流感情的方式,但他們可以不依靠性也能證明愛著彼此。

一直到他們交往的第六年紀念日,也是柏拉圖愛情進行的第三年,唐毅提出了分手。

原因是他們終於嘗試打破三年的無性生活,終於進行一次睽違三年的性愛,然而唐毅卻悲哀的發現,孟少飛高潮時喊的是別人的名字。

 

23. 粉碎性自尊(是性虐)

一場激烈的性愛在唐毅與孟少飛的房間裡進行中,已持續了一個半小時,卻還停留在前戲階段。

孟少飛雙手再度被自己的手銬銬在床頭邊的柱子上,因受到快感刺激而劇烈掙扎的手腕被手銬勒出一道道紅痕,有些甚至深到見血。

「唐毅、唐毅!我求、我求求你……我錯了,對不起,可不可以…可不可以解開手銬…真的很痛…嗯…嗯啊等等你…放開!」

孟少飛眼眶通紅,臉頰乾了又濕濕了又乾,哭了無數次,哭到聲音都啞掉了,淚也流到像是快流乾了,然而壓在自己身上的唐毅依舊不為所動,他的眼神只剩下憤怒、仇恨以及深沉的哀傷。

「放開?你覺得我現在是在伺候你嗎?孟警官?我在懲罰你,知道嗎,還記得嗎?」

唐毅的話語沒有任何起伏,冷冰冰的語氣像是在對仇人說話,然而對象卻是孟少飛,和他在一起三年的戀愛對象。

「我、我說了對不起、我錯了、我……我很抱歉,我不是故意……嗯哼……哈……不是故意要欺騙你,真的對不起……放過我,求求你……」

孟少飛又再次哭紅了眼,現在他才知道人體能分泌淚水如此長的時間且如此頻繁。他感覺自己像是要把畢生的眼淚都哭出來似的。

然而這樣悽慘的孟少飛卻一點都無法勾起唐毅的同情心,隨之增長的只有越燒越旺盛的嗜虐欲。

孟少飛被唐毅抓到與別的男人上床。如何抓到的、怎麼懷疑的,唐毅不願說明。他唯一想做的就只是用盡各種手段凌遲孟少飛,他要讓對方知道背叛自己有什麼樣的下場。

孟少飛乳頭上被乳夾夾著,性器被貞操帶捆綁,後穴則是被插進長約15公分的按摩棒,強度被唐毅開到最大,受到不間斷且長時間刺激的肉穴通紅到接近發紫,孟少飛卻無可救藥的感受到強烈快感,性器也長時間沒有獲得釋放,再這樣下去遲早會因充血過度而失去其功能。

「求我?偉大的孟警官在求我啊?哇!還真是難得的少見,你怎麼不想想你自己為什麼要背叛我,你怎麼有那個膽子,背叛我?要我放過你是嗎?不可能。」

唐毅眼裡的仇恨更甚以往,孟少飛絕望的發現對方已不再是自己認識的、那個深愛著自己、對自己無比溫柔的唐毅。眼前這個人是撒旦、是惡魔,而自己的命運則是被其吞噬,連骨頭都不剩。

「你有膽子背叛我,就應該有膽子接受懲罰。放心,我不會讓你射出來的,既然有種背著我跟別的男人搞,那我就只好廢掉你這根,只要你失去了性功能,還有誰想要你?」

唐毅已陷入瘋狂,他的眼底是深沉的恨卻也是悲痛的哀傷,他滿眼通紅,眼角流出淚水,在孟少飛眼裡卻像是鱷魚的眼淚。

「對不起,我…對不起……求求你不要這樣做、拜託……啊啊啊!不……」

孟少飛驚恐地發現對方在自己後穴又塞入一個強度開到最大的跳蛋,他不敢相信男人的肛門竟然能夠容納這麼多異物。

超出以往承受範圍的快感已逐漸降低,取而代之的是無盡的疼痛跟痠麻。

孟少飛想對方真的想把自己搞死,一種強烈的恐懼湧上心頭。

「不…求求你拿出去、好痛、真的很痛……啊啊!求求你,我真的錯了、對不起對不起……我是愛你的,你要相、相信我……不!!啊啊啊啊!」

唐毅已完全失去理智,他的雙手掐住孟少飛的脖子用力掐緊,使對方難以呼吸。

「愛我?哈哈哈……這是我這輩子聽過最好笑的笑話!孟少飛!你背叛我再說愛我?誰還敢要你這種噁心廉價的愛?算了吧、都算了,既然你想逃開我,我就讓你稱心如意好了,這樣好不好,你能解脫了,開不開心?」唐毅越加收緊自己的雙手,加強手上的力度,然後看著孟少飛滿臉通紅,再到發白,對方奮力的垂死掙扎,在最後一刻唐毅放開了雙手。

孟少飛終於得到失去的空氣,大力的喘息及猛烈的咳嗽再再顯示出他剛從鬼門關逃回的驚恐。

唐毅抽出孟少飛後穴的情趣用品,拿掉了他性器上的貞操帶,乳頭上的乳夾也被拔除,手銬也拆了下來。

孟少飛的身體狼狽不堪,活像是遭受十大酷刑,然而身體的折磨能透過時間跟醫術得以修補跟恢復,內心的陰影及恐懼卻會永世留存。

「我不會讓你死的,我不會。我會讓你用這一輩子,好好的感受我對你的恨。我有多麼愛你,就有多麼恨你,恨之入骨巴不得折磨你到死,但死了是對你最大的獎勵,所以放心,我會讓你,生不如死。」唐毅掐著孟少飛的臉頰,靠得極近,望進對方眼中最深處,向對發下達死亡宣告。

「說,你是屬於誰的?」唐毅冷笑著大聲質問。

「我是屬於……屬於你的……孟少飛永遠屬於……唐毅一個人的……」孟少飛的眼神逐漸變得空洞、無力,失去了以往的神采和活力,意識和感受似乎逐漸遠離,只剩下微弱的視力和聽力,孟少飛用盡全身力氣擠出這段話後陷入深沉昏迷。

 

24. 多餘的人

唐毅跟孟少飛同居來到第三年。

起初兩人的生活雖然平淡,但也還算過得幸福,偶爾吵架不愉快,也總是不會拖過隔天。

但最近他們開始對這樣的日子感到疲倦。

他們已經很少聊天了。以往兩人都休息在家的時候會拿影集、電影之類的出來看,或者是出去郊遊踏青,但現在兩人都各做各的,一天下來說不到兩句話,像是陌生人一樣。

他們開始覺得對方的存在很多餘。

如果想出去吃飯,唐毅已經不太會詢問孟少飛了,會直接自己出去在外面吃完後回來,也不太在乎孟少飛是否吃過。

孟少飛開始自己下廚,但只煮一人份,也不會過問唐毅是否要一起吃。

兩人的日子逐漸像是最不熟悉的大學室友,可能還是互相憎惡的那種。

但沒有人願意提分手。

唐毅認為他們不是不愛對方,就只是過於習慣彼此的存在,所以視為理所當然。

孟少飛認為他們還是愛著彼此,就只是沒必要再多做其他交流,至少他們還是睡在一起,儘管床事也是少有了。

但彼此回家的時間越拖越晚,甚至有時候還會乾脆不回家,不然就是凌晨回來時一方睡在客廳沙發上。

他們沒有不愛,他們沒有怨恨,他們也不是厭倦,他們更不是想分手。

他們只是開始覺得這種關係很多餘。

 

25. 相思相忘

有人問唐毅跟孟少飛為什麼沒有談戀愛,他們笑而不言。

也有人問唐毅為什麼不追求孟少飛,明明眼裡只有他,而唐毅笑得苦澀。

還有人問孟少飛怎麼會對唐毅沒感覺,明明一天到晚想著他,而孟少飛笑回我們只會是朋友。

後來他們開始漸行漸遠,似乎在逃避、躲藏、假裝不在乎、假裝冷漠,好像這樣做就能改變什麼似的,然而一切都還完好如初。

愛情是一種神祕的東西,當你越想追尋、越去在乎、越是奢求、越想得到,就是越追不到;反之越想躲藏、越是冷漠、越是丟棄、越是捨下,他越會緊追你不放,是種強烈頑強的劣根性。

他們愛著彼此,卻不願意承認;他們相念彼此,卻又彼此相忘。

唐毅愛孟少飛,就如同孟少飛也愛著唐毅,但他們只是朋友,只可能是朋友,只會是朋友。

唐毅早已奪走孟少飛的所有視線,彼此的心臟像是獻祭給惡魔,有去無回的愛情,如同掉進湖中的斧頭,卻沒有湖中女神能歸還。

孟少飛多次在夢裡想像自己被唐毅進入,亦或是自己進入對方,然後清醒時發現只是夢,崩潰痛哭。

唐毅多次幻想自己躺在孟少飛身旁,幻想自己壓在對方身上撫遍對方全身,聆聽對方美好的呻吟,幻想太真實,自己甚至清醒不過來,開始厭惡可怕的現實。

他們像是被詛咒,咒語是永生相愛相戀,但永世不得一起。

 

26. 生離死別(借用我最愛的旬斗日劇:無間雙龍的結局梗

唐毅孤身前往會面陳文浩,沒有Jack、沒有阿德,沒有其他行天盟的兄弟,這是他自己的問題,理應由他自己解決。

他是去赴死的,如果真要說的話,他並不覺得自己達成目標以後還有意義活下去。

這條命早該15年前就該獲得結束,是唐國棟賦予他新的生命,是唐國棟給予他人生的意義,自己唯一能回報的,就是在行天盟完全漂白後,親自解決掉仇人陳文浩,然後再自盡去陪伴唐國棟。

但他沒想到會看見那個人,那個跟自己理應沒有任何關係,更不會跟陳文浩有任何怨恨的孟少飛,那個自己愛上卻又不得不拋下的男人。

唐毅舉槍,槍口對著的是擋在陳文浩家門口前的孟少飛,對準對方的額頭,眼神充滿複雜的情感,深沉的愛意被唐毅重重壓抑。

「滾開,這是我的事,與你無關!」唐毅咬牙切齒地喊道,他無法理解為什麼對方會知道自己的行蹤,他已經要懷疑對方其實偷偷在自己身上下了隱形定位器。

「你的事就是我的事,我會和你一起面對,我知道你就是來赴死的,我願意陪你一起。」孟少飛的眼神仍是如此清澈正義,卻富含著堅定的決心,他右手抓上抵在自己額上的槍,「如果要推開我,就開槍吧,我這條命是你的,要就拿去。」

唐毅深知這個人一旦下定了決心,天皇老子也無法做任何事去改變,他深深嘆了口氣,閉了閉眼,深吸口氣後,終究還是放下了手上的槍,他的槍口絕不會是用來殺陳文浩以外的人,更不可能會是自己的愛人。

「你應該知道這麼一去就回不來了,你比我值得活下去,沒有必要。」唐毅語氣和緩卻又言詞懇切,他希望孟少飛能聽一次自己的話,要死,死一個人就夠了。

「你應該知道我無論如何都不可能放棄你,我也不可能在你離開後還能獨自苟活。」

孟少飛眼神堅定的說著,透露著不可被動搖的決心,他就是這樣,就是這樣鮮明富有生命力的人,像最刺眼的陽光照進唐毅黑暗的內心深處,不容拒絕跟逃避。

唐毅就是愛著這樣的人,愛得深切、愛得誠懇、愛得炙熱、愛到會痛。

唐毅再次深吸口氣,握緊了右手拿著的槍,率先邁開步子推開大門。

最後的最後,陳文浩心臟中彈,唐毅開的槍。

但他沒料到的是對方在倒地之前竟然還有力氣對著唐毅身旁的孟少飛開槍,唐毅想都沒想,行動快過於大腦,為孟少飛擋下子彈。

不是致命處,然而卻也成功使唐毅血流不止。

孟少飛知道其實還是有機會的,只要趕緊開車送唐毅去醫院,肯定是能搶救回來的。

他看著唐毅的眼睛,對方搖了搖頭,自己知道終究是迎來了這一天,雖然早已做好強大的心理準備,然而死亡終究是最強大的利器,可以割破任何銅牆鐵壁。

孟少飛拖著唐毅的身體,將他放到副駕駛座,自己坐進駕駛座,開車回到他們的家,回到唐國棟跟唐毅的家,回到行天盟。

他們來到天臺,這是他們之間,也是唐毅跟唐國棟之間充滿最多回憶的地方。

孟少飛撐著唐毅的身體,緩緩走到天台邊坐下,唐毅的血從來沒有停止過流淌,然而對方看起來已經麻痺,臉色蒼白卻又滿足的樣子,似乎早已期盼這一刻的來臨。

「這裡是唐爺給我那個打火機的地方……也是他把行天盟漂白的重擔交付給我的地方……如果當時我能對他多說幾句話,能抱抱他,能謝謝他,能對他說出感謝還有愛他,也許……呵呵。」

唐毅閉著眼睛緩慢說道,沉陷進深沉的回憶之中,在唐毅眼前似乎又再次看見唐國棟的身影,他微笑地回望著自己,對自己說:「小唐,你很棒。」

他同時也看見了站在自己身旁的孟少飛,他對著自己嶄露笑容,眼神清澈,富含對自己濃厚的愛,對自己說:「我會永遠陪著你。」

「好想再吃一次……唐爺的辣式香腸麵疙瘩……我一直都……做不出唐爺的味道……唐爺都不願意……真正傳授給我……」唐毅說話的間隔時間越來越長,他講的話也越來越不清楚,含糊不清到需要孟少飛靠近對方嘴邊才能聽懂。

「吶…少飛…你…做給我吃好不好……雖然你一定…哈哈…也做不出來唐爺的…味道……我想要吃…想吃你做給我的麵疙瘩……」唐毅笑著說,眼神空洞無力,講出口的話也越來越小聲跟模糊,他的眼睛微微睜開,卻又像是有千斤重的再度閉上,他已經看不清楚眼前的事物。

「好,我會做給你吃,你要全部吃完。」孟少飛沒有哭,也許是最深刻的悲傷是哭不出來的,他想唐毅最喜歡的依舊是自己的笑容,對方不會想看自己哭,所以他笑得很開心得回答唐毅的話,即便他清楚對方根本看不見。

「好……」唐毅說完最後一個字,嘴巴慢慢闔上,眼睛未再睜開過,如同他的胸膛再也沒有起伏。

孟少飛轉頭看著唐毅,嘴上的笑容慢慢慢慢地消失,取而代之的是無盡的悲傷,然而只維持了幾秒鐘,他再度露出微笑,儘管看的人已經永遠看不見,自己還是要露出對方最喜歡看見的笑容。

孟少飛從唐毅的西裝口袋中拿出手槍,那是他的慣用槍,是解決掉仇人的槍,也是唐國棟當年親手交付給20歲唐毅的槍。

唐國棟對唐毅說,「這是你要用來保護自己的槍,保護你愛人的槍。」

孟少飛依舊維持著最好看的笑容,唐毅最喜歡的笑容,唐毅曾說過你要一直保持微笑,我喜歡你的笑。

孟少飛的左手握緊唐毅的右手,十指交扣,右手拿著手槍,對準右邊太陽穴,緩緩。

 

27. 到死都沒說出口的……

唐毅在報復陳文浩後自盡身亡。

孟少飛接到消息時,說不震驚不難過絕對是騙人的,但也終究只是這樣。

他們什麼關係都不是,甚至也不能說是真正的朋友,孟少飛似乎沒什麼資格為唐毅感到難過跟遺憾。

但只有孟少飛知道自己深愛著唐毅,即便這已經是無法被對方知道的祕密。

後來Jack與阿德協助整理唐毅的遺物,這工作本來應由妹妹左紅葉執行,但她過度哀痛到生病住院,只能轉交由Jack與阿德處理。

他們在一盒小箱子裡發現了許多封信封,署名幾乎全是孟少飛,還有一封給左紅葉、一封給古道一、一封給行天盟的兄弟們。

他們將給孟少飛的所有信透過趙子轉交給孟少飛,他收到信時非常驚訝,不能理解也想不透唐毅寫這麼多封信給自己是為了什麼,孟少飛不願有過多的期待,也不該有。

信裡內容全是唐毅用日記式的寫法寫給孟少飛自己的心情,不管是生活瑣事,還是對報仇的計畫,以及對唐國棟的思念,還有滿滿的對孟少飛的愛和渴望。

唐毅用文字書寫出對孟少飛濃烈的情感,卻從來不曾開口、不曾行動,報仇是他人生的唯一目的,戀愛不是。

而孟少飛一直到彼此死亡都沒說出口的,是他懷抱著跟唐毅一樣的感情。

 

28. “請回頭看看我”

唐毅暗戀孟少飛三年,從四年前的案子終於塵埃落定,自己也和孟少飛變成真正的朋友後,他發現自己瘋狂迷戀孟少飛,但卻不敢讓對方知道。

孟少飛後來有了男朋友,對象不是唐毅,唐毅笑著祝福,沒有人告訴他其實他的笑容異常的虛假跟哀傷。

孟少飛有些微感覺到唐毅的情感,但對方不說,自己也不戳破。

他不是不愛唐毅,但沒有想要跟對方在一起,既然對方不求回報,自己也樂於接受對方的付出。

唐毅一直等在孟少飛的身後,他多麼盼望、渴望、希望、懇求、奢望對方能施捨自己一點點機會。

或許唐毅以為等待中就會得到結果,默默付出總有一天會有回報,然而孟少飛依舊只把自己當朋友,很好很親密的,不可能戀愛的朋友。

終究唐毅只能選擇看著孟少飛越走越遠,欺騙自己不想要對方的回報,不想要跟對方在一起。

然而唐毅最不會的,就是欺騙自己的內心。

 

29. 撕毀夢想

唐毅終究沒能實現唐國棟的遺願,行天盟雖然還是解散,但兄弟們並沒因此過上平凡人的普通生活,他們都被抓進了牢裡。

是孟少飛舉報的,他勞心勞命終於抓到了行天盟致命的犯罪證據,且這證據嚴重到足以將他們所有人全部落網。

唐毅也沒有倖免,然而左紅葉藉由賣掉世海集團大半股份來籌備保釋金,最後還是將唐毅救出牢獄之災。

而後孟少飛也被迫離開偵三隊,原因是唐毅的報復,他舉發孟少飛私藏毒品在自己家裡。

孟少飛不斷澄清跟解釋自己是被誣陷,然而苦無證據,警方也的確在他家中找到2公斤的海洛因及古柯鹼,孟少飛完全是跳到黃河也洗不清的有口難言,他沒辦法解釋那些毒品是怎麼來的,毒品可不會長腳走路。

念在他有功勞,所以只被判刑了兩年有期徒刑,然而也足以讓他丟了警察工作。

他知道自己先陷害唐毅在先,理應會遭到對方的報復,然而這復仇太深也太猛烈,自己完全招架不住也無力抵擋。

他們互相憎恨、互相爭鬥、互相想置對方於死地,兩人卻都活得好好的。

兩人都撕毀了彼此夢想,折斷了彼此飛翔的翅膀,像是最兇猛的野生動物,目的是將對方拆吃入腹連骨頭都不剩。

這樣病態愛恨交纏的關係,使兩人深陷無法抽身。

 

30. 無愛者

孟少飛曾指控唐毅是個沒血沒淚又殘忍的人,然而唐毅卻認為孟少飛是個無愛之人。

或者更準確地說,孟少飛是個只愛自己的自私鬼。

他們曾相戀,卻又相恨,最後甚至想對方死,卻又不忍心下手。

他們互相折磨,卻又互相疼惜,似愛非恨的情感是對他人都無法說明清楚、解釋明白的特殊感情。

最後分手,分道揚鑣,然而彼此卻還是關心對方的近況,目的是找尋讓對方痛苦崩潰的方法。

無愛之人表達愛的方式拙劣又扭曲,殘忍的人表達情感的方式是偽善又帶點真心。

他們不是不愛,而是用玻璃刀包裝著真心,用碎片包裹著糖果。

 

 

請千萬不要給我寄刀片(很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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